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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血引 六-八(涉及生子)

第七章是肉就不再上传了。


无忧身子轻盈,速度极快,直接飞上房顶向城外逃去。待陵越在客栈外设好结界,她已经跑远。陵越顾及街市上都是民宅,所以并未着急动手,只是一路紧追,两人一前一后就到了郊外的林子里。

 

这里树木颇为茂密,枝叶交错层叠,月光几乎照不进来,陵越追捕过无忧知道她速度了得,追到这里时几乎要见不到无忧的影子。陵越思索再这么下去恐怕又要让人跑了,他瞬间一招空明剑使出来,无数剑影纷纷落下,萧萧枝叶飘落,无忧一声闷哼,背上已然中招。

虽然伤口火辣疼痛,无忧却不敢停下脚步,她踉跄的跨了几步,正好被在树下睡觉的过路人绊了一跤,直接扑倒在地上。

那过路人登时就醒了,不慌不忙的将无忧扶了起来。他感到手上粘稠,竟是蹭了一手血,又见无忧神色慌张,关心的问她:“姑娘你受伤了?”

无忧不答话,只抓过那人手用衣袖使劲擦掉自己的血,又仔细的看了看没什么伤才算是松了口气。她听那人问,本不想打理他,一抬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无忧脱口而出:“是你!”

那人一听大惊,抓着无忧肩膀问:“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谁?”

无忧矢口否认:“不,不,我认错了。”

“不可能。你究竟知道什么,快说!”那人的眼神已经变得凌厉,口气也没了之前的和善。

无忧吃痛,挣扎不开,又听着远处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她心里盘算了下,说道:“有人在追杀我,你先帮我,我就告诉你。”

“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这是我的事。你要想知道你的事就帮我。”

“我不知道你是好事坏,不会帮你杀人。”

无忧有些急了,说道:“不要你杀他。你只要帮我挡住他。”她见这人还没反应,又加了句:“除了我可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了!”

那人终于点了点头,抽出随身宝刀便主动向陵越的来向迎了过去。

无忧本是打算趁着两人打斗时偷偷溜掉,但是背上的伤势不轻,流了不少血,这样怕没跑掉反是倒在路上,或者被这持刀人缠上就更糟了。无忧听着汩汩流水声,心里有了主意,她四处寻找了一番,果然发现一条小溪。

 

陵越听到淌水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循着声音接近,果然发现无忧。无忧盘腿正坐在溪水里,这水不深,正好没过她的腿。陵越见她专心致志的调息,丝毫不加防备,他心道“不好”,刚想后撤,身后寒风骤起。陵越一个纵身跃上树枝,躲过背后的袭击,那人影看似扑空,却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以双腿蹬树,借力又直冲着他袭来。

这次陵越没在躲避,而是以霄河正面相抵。刀剑相撞,迸出滋滋火花。这刀看似平平无奇,竟然是毫不孙色于霄河的宝物。

与持刀人正面相对,陵越才看清与自己交手的竟是个看着比他还小几岁的人,但是无论是他深邃复杂的眼神还是深厚的修为都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陵越心里震惊这人到底什么来历,若他是和无忧一伙的,又怎么会这会儿才出现;若不是,又为何要帮无忧。

两人来来回回不知道过了多少招,陵越浑身上下多处挂彩,对方比他好得多,那人周身有一股灵力如同金钟罩一般,若不是霄河威力十足,怕是对方的连皮毛都伤不到吧。

陵越额头上已开始冒出汗来,他心知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他在神水潭受的伤并未痊愈,持刀人的内力却是绵绵不绝,后劲十足。他似乎也不打算与陵越长时间的纠缠,出招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

两人正斗得难分难解,不想无忧蓦地睁开双目,挑起一条水龙。这水龙只有手指粗细,如一道闪电,电光火石般向着陵越背后袭去。陵越此时正用霄河全力抵抗宝刀,明知无忧在身后偷袭,却也分身乏术。

眼见无忧就要得手,突然一道红光飞来,硬生生的将水龙从中劈开,水龙分作两道水柱,从陵越身旁两侧喷过,击中周围树木,震得落叶如雨下。

那红光劈开水龙后并未停下,而是冲着无忧刺去。无忧惊得整个人都呆住,想躲也躲不了,见此,那持刀人人顾不得继续与陵越缠斗,飞身过去救无忧。他本想用宝刀刀身抵住红光,却不想那道红光威力远超他想象,直接将他的宝刀凿出缺口,扎进他的身体里。

那人普通跪倒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拔出插在身上的短剑仍在一边,迅速点了穴道止住血,有些清醒对方没跟上来给他致命一击。

持刀人向红光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与他交手的人紧紧的抱着另一人,全神贯注的向他怀中的人输送着内力,而他怀中的人似乎已昏死过去。持刀人挣扎着用刀撑起身体,想要过去看清那人的样子,勉强站起来的一刹那直觉头昏眼花,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失去了意识。

无忧刚刚也是用尽全力一击,再也没有了战斗力。虽然过程与她的几乎有些出入,但结果还是相差不远。无忧再度激起溪水,水珠腾空,形成一片水雾,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等水雾散去,无忧和持刀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本章内容是:陵越见陵端即将因灵力衰竭而死,不得已采取用自身做炉鼎与陵端双修为陵端补充灵力。

 

陵越带着陵端回到客栈,天已经泛白。陵端一直未醒过来,陵越替他换下已不成样子的衣服,让他睡好后,再也压制不住腥膻之气从胸中直冲上来,顿时满口血腥味。

陵越坐在陵端身边,靠着床头平复了好一阵总算缓过来些,他摸了摸陵端的脉搏,陵端脉象平稳,灵力也没有了继续流逝的迹象,想是已经无碍。陵越稍稍放下心,才关门离开。

 

陵端醒来后,之前那种灵力流失的无力虚弱感已不见了,甚至有些微的恢复,取而代之的是种难以启齿的疼痛。陵端挣扎着起来,看了看身上,又看了四周,显然这里是客栈。自己明明是想要去师母的家乡,怎么会在这里?

陵端忍着不适起身,稍微在屋里转一圈,东西都在。难道自己又跟从水潭回来一样失忆了?看来真的得想法找到那个叫无忧的女妖。陵端心里琢磨着,听外面有两个人低声交谈,其中一个的声音隐约有些耳熟。

陵端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望出去,果然是方兰生!方兰生一脸隐忧,低声嘱咐家丁:“你即刻快马赶回家,把紫胤真人请来。这里的事对谁都不准透露,对夫人也别说!快去!”那家丁点头快步离开。

陵端一听执剑长老的名字,也不做多想,等方兰生一进隔壁房间。他立刻打包,怕走门再撞上方家人,干脆顺着窗跑了。

 

紫胤真人来了,喂了陵越解药,替他治疗了一番,又养了好些天,陵越明显好了很多。方兰生见大哥没事了,才与陵越说起来事情经过。

风晴雪从神水潭回来后一直在方兰生家休养,不想迅速恶化,当地大夫都束手无策,方兰生让阿翔送信上了天墉城,陵越不在,紫胤真人亲自来了琴川。如今晴雪已经没事了,方兰生也就出门打理生意,不想刚到这丰田镇,一进客栈,就遇到了受伤昏迷的陵越,然后就有了之后一番折腾。

方兰生说完正事儿,就跟连珠炮似的开始数落陵越了:“你说你从神水潭回来明明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毒发了?还好有剩的的解药。我跟你说,之前晴雪病的可严重了,要不是你师父请来了高人来可就坏了。真怪了,明明你在神水潭受的伤比较重,怎么晴雪刚回琴川就恶化,你怎么就拖到现在?”

陵越只觉得被吵得脑袋嗡嗡作响,可惜兰生已经被他宠坏了,任他瞪眼也不打算停下来:“哥,我可听你师父说了,你这次修为亏的厉害,差点伤了根基,你到底遇到啥厉害妖怪了?”

陵越一愣,他之前昏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得,如今清醒了,怎么仍想不来?他只记得自己从山寨离开后,准备去找陵端,为什么会到琴川附近?

“喂!喂!哥~~~”方兰生大喝一声,总算把陵越叫回神来。

“我不记得了……”陵越又问:“今天什么日子?”

“三月初七。不是吧,哥你不会是在神水潭落下了健忘症了吧!”陵越没睬弟弟的大呼小叫,他算了下,他的记忆大概停留在了三天前。方兰生还想继续说,这时紫胤真人进来了,他才离开。

 

陵越向师尊行了礼,然后自己下山之后的事情一一据实汇报了,包括飞燕镖局与山寨遇到陵端事。

紫胤真人听着,脸上表情未见丝毫变化。陵越不敢对师父的心思妄加猜测,只跪在自己师父面前,诚心恳求道:“弟子恳请师尊恩饶恕陵端。” 

紫胤真人仍是波澜不惊,只反问:“你可知陵端触犯了多少门规。”

“吸食禁锢妖灵,伤害同门,此罪一;放火烧山,罔顾生灵,此罪二;伙同他人,叛逃师门,此罪三。”

“你既然清楚,又为何要袒护他?”

“陵端所犯种种罪行,陵越不敢为他开脱。只是所有的事归根结底,都是欧阳少恭为了夺取焚寂而蓄意挑起。因受他蒙蔽已经失去了屠苏和肇临两个师弟,陵越实在不想再失去第三个!”说着向紫胤真人深深一拜。

“叛逃师门非陵端本意,不罚也罢;红叶谷老树渐已恢复,放火烧山之过可从轻;只是吸食禁锢妖灵、伤害控制同门之罪若不罚,其他人岂会信服?”

“弟子愿代陵端受罚!”

“你说什么?”难得的紫胤真人有出乎意料的时候。

“这次弟子下山曾受重伤,危在旦夕,幸得陵端不惜暴露自己行踪,全力施救,否则弟子也没有机会再见师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弟子只求能代他受罚,请师尊成全。”

“你只为报恩么?”

“弟子……弟子……”

紫胤真人背过身去,说道:“你起来吧。”

“师尊?”

“为师自有计较。风晴雪仍在方家,你去吧。”说罢,紫胤真人便离去。

 

离开琴川后,陵端虽然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师母的忌日;他武功没恢复,飞燕镖局也回不去,最后只能徐州附近的汇川镇暂时居住了下来,摆个摊子替人写写画画生活。

一晃几个月过去,日子还算平静,只是除了一件事。

“呕……”陵端扶着树干,又干呕了一阵。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是得了什么毛病,明明灵力缓慢的在恢复,大夫也说他身体健康的很。陵端也觉得自己某种程度来说是挺健康,胃口好的吓人,就是胃里总是反酸,又犯困,摆摊都没精神。旁边卖烧饼的打趣陵端说跟他家怀了的娘子似的,然后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陵端可笑不出来,他心情差极了,干脆收摊回家,结果走到半路又犯恶心。

陵端吐得没精神,都没在意有人朝他走来,直到那人到了他跟前,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的叫了句:“主人。”陵端感觉更不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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