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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端】血引 九-十一(涉及生子)

“司榆拜见主人。”那个自称司榆的人向陵端恭敬的行礼。

陵端瞥了一眼他腰间的缺口宝刀,说:“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吧。”

“我体内的血契已连到您的身上,您就是司榆的主人。”

“你肯定是找错人了,我根本订过什么血契。”

司榆笃定的说:“我与您的祖先订下血契,约定侍奉他与他的血脉四百年,今年是第三百九十九年。”

陵端听他越说越离谱,问道:“若按照你说的是四百年,那么为何这会儿了你才来找我?”

“非订契约的人需要用他的血与我的血相溶到一起,才能连接血契。”司榆边说边解开衣服,露出腹部的伤疤,“您的血沾到了这里,血契就启动了。”

陵端完全不记得有见过这人,他试探着问:“是我刺伤的你么?”

“我不记得怎么受的伤,我是在丰田镇附近被无忧发现的,她说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受伤了。”

陵端心中一凛,难道自己在丰田镇遇到了无忧和这个妖怪,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陵端问道:“你认识无忧?”

“她说她不认识我,但我觉得我和她之间似乎有些瓜葛。只是三百年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一直在找我的过去,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司榆有些沮丧。

“你说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为什么又记得血契的事?”

司榆张了张口,半响才磕绊的说:“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你是跟着血契找到我的?”

司榆摇头说:“我只能感受到契约连在您的身上。我是循着这上面的气味找到的您。”说着从怀里掏出千方残光剑,双手捧给陵端。

陵端抑制住内心的波涛,装作平静的接过剑,宝剑已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闻不出任何气味。他疑惑的看着司榆,司榆解释说:“我是修炼成人的犬妖。”

难怪鼻子这么好使,陵端心里吐槽,这剑明明已经丢了,为何会在这人手里,又为何会沾上自己的血?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个?”

“从无忧那里。”司榆回答的很干脆。

陵端又自己端详了司榆腹部伤疤的形状,叹气道:“既然是我伤了你,那什么血契就算清了,你继续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司榆诚恳的说:“若是主人刺伤司榆,主人一定有主人的理由,司榆绝没有记恨。”

陵端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人凭啥这么替他开脱。陵端还想再开口,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他也顾不得有人看着,扶着树又吐起来。

“请主人允许司榆侍奉主人与小主人。”

“什么小主人?”

“主人怀的血脉就是司榆的小主人。”

陵端看司榆一副认真诚挚的表情,也没心思跟他解释自己是男的。不管桑榆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和这个眼神不好的妖怪继续扯下去。陵端将千方残光剑放怀里一揣,说道:“我说什么你都听对吧?”司榆有点茫然的点头。

“那你就去做你自己的事,不准再缠着我。”陵端说完,撇下一脸错愕的司榆走了。

 

陵越去了方家,见晴雪确已无事,才离开去了飞燕镖局。刚到镖局门口,就见到一人被从大门踹了出来,踹人的是镖师姓郑,陵越印象里算是这里的老资历,也是个暴脾气,揍得对方连滚带爬,嘴里还骂着:“竟然敢骗到我们飞燕镖局头上了,要是我们总镖头有事饶不了你!”

被打的人跪地连声求饶。陵越只觉趴在地上的人有点眼熟,走近了一看,竟然是给自己治过伤的郎中。陵越赶忙上前拉住郑镖师,劝导:“郑镖师,手下留情,您先别上火,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郑镖师一肚子火,一看是陵越,勉强压下,说道:“有啥可说的!这贼子糊弄到我们飞燕镖局头上了,我们总镖头让他越治越厉害了!”

陵越意外一愣,说道:“何大夫医术高超,咱们都是见识过。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陵越少侠,咱们就是见识他厉害,才请特地请他过来,还给了他大把银子,结果总镖头差点让他害死!”郑镖师越说越来气,伸手又要打。

何大夫双头抱头,嚷嚷道:“我都说了我不会,你们硬把我架过来,治坏了能怪我么!”

“你不会?”陵越听出问题,脸色一暗:“那么何大夫上次是如何治好在下的?”

何大夫哭丧着脸说:“我根本不是大夫,我就是一混混。是你们镖局一个叫……叫林什么的找上我,让我假扮成大夫。那方子也是他提前给我让我背熟了的。”

“你还敢诬赖林立,看我不打死你!”郑镖师又要动手,陵越抢先一步,一把拎起何大夫的衣领,厉声逼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何“大夫”看陵越脸色铁青,目光凌厉,吓得腿软,颤声道:“大侠,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我只是贪钱,没想害命。姓林的给我方子的时候,我偷偷问过大夫,大夫说上面的药都是补药,吃了害不了人,我才敢开给您吃的……”

“那人血呢?为什么要加人血?”

“这个小的不知道,姓林的没说,只嘱咐我好几遍,方子背不全少一两样不打紧,就人血不能落下。”

郑镖师急了,说道:“陵越少侠,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林立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害你!”

陵越一时间神色复杂,他丢开何“大夫”,稍稍稳定了下心绪,对郑镖师说道:“飞燕镖局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怎会是非不分。不管那方子怎么来的,我都是用那些药治好的。林镖师这么做,想必是有他的理由。”

郑镖师松了口气,转而对何“大夫”骂了句:“快滚!”何“大夫”连滚带爬的跑了。

 

 

 

 

 

 

陵越见到倪良翰才知道,倪悦逸从山寨回来之后,不知怎的迷恋上了醉仙楼新来的花魁如云,前两天被父亲骂了一顿,结果他直接住在醉仙楼不回来了,把倪良翰气得犯了老毛病。

就在倪良翰捶胸顿足的向陵越痛斥儿子怎么的鬼迷心窍的时候,有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少镖头带着如云私奔了。倪良翰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柔竹等丫鬟一种忙乱,好容易才稳住。倪良翰老泪纵横的求陵越帮忙找回儿子。陵越隐约觉得这私奔的时间也太凑巧,他宽慰了倪良翰几句,算是答应了。

 

陵端本来没把司榆的话放心上,每天能吃能睡,肉眼可见的圆起来,隔壁卖烧饼的更是变着花样比较陵端和他家娘子,好比今天,卖烧饼的一脸兴奋的说昨个儿他娘子感到他家娃儿踢她了,可有劲儿了,你的娃儿有没有反应啊?陵端本想回他个白眼,结果他感到肚子真的被什么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瞬间整个脸都白了。等陵端去看大夫时,大夫的脸色比他还难看,哆哆嗦嗦的说怎么会是喜脉?

陵端整个人好似坠入冰窖,男人不能怀孕,他也不例外。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吸食的妖灵并没有被祛干净。难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妖化了么?肚子里的东西又是从何而来?陵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他想眼下只能再去向阙药翁求助了。

陵端一到家就开始打包,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有点熟悉的男声问:“我夫妻二人路过贵地,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宿,主人家可否行个方便?”陵端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倪悦逸带着一陌生女子!

陵端从交谈中知道了两人的事情,他想劝倪悦逸两句,逃在外面怎么都不长远,可倪悦逸并不听劝,陵端自己处境更糟,也没能耐去管别人,一时间都没话说了,屋里安静了下来。陵端这才察觉到如云一双多情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一个激灵,明明对方笑的温柔可人,他就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陵端借口时间太晚,让如云休息退出来了里间。

 

陵端闭着眼睛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心里烦躁,想翻个身,竟的发现动不了了,再睁眼时整个屋子已变成了盘丝洞,自己被缠在蜘蛛网上,不光四肢被缠住,连声音都发不出。

如云手里拿着千方残光剑,站在他面前,面目狰狞,而倪悦逸则是面无表情的跟在如云身旁。陵端见从倪悦逸的四肢上各有一条蜘蛛丝连在如云的手上,顿时恍然大悟,倪悦逸不是迷上了如云跟她私奔,而是中了她的傀儡丝,变成了一提线木偶。再看缠在如云身上的丝线隐隐泛着蓝光,恐怕还是只毒蜘蛛。

如云狞笑着说:“陵越毁了我的道行,你们飞燕镖局的既然敢救他,就得付出代价!”

陵端这才知道原来这蜘蛛精就是伤了陵越的妖怪,她潜伏在飞燕镖局周围恐怕是一边休养,一边伺机报复。她是准备把自己和飞燕镖局的其他人都变成提线木偶吗?

放佛是看穿了陵端心思,如云说道:“其他人我会慢慢收拾,至于你,我要从你身上拿点别的作补偿。”也不在乎陵端明不明白,直接对倪悦逸说:“你去把他肚子剖开!”

陵端一听,吓得挣扎了起来,倪悦逸提着剑向他腹部劈过来,就在隔着一指距离时,陵端腹部忽的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法力,将倪悦逸和如云弹开来。倪悦逸毕竟是普通人,直接撞晕了,陵端自己也被吓呆了,倒是如云从地上爬起来,非但没生气,反而兴奋的大笑道:“真是天助我。”她说着,拿着陵端的千方残光剑,一步步的向陵端逼来。

千方残光剑的威力陵端太清楚了,他这下真绝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剑刺过来,只是扎进的却不是他的身体,而是陵越的。

 

陵越追到这里的时候,正见到如云要对着陵端下毒手,他本可以从背后偷袭如云,只是这样难保千方残光剑不伤到陵端。陵越不及多想,采取了最保险也是最危险的法子,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当做了盾牌。

如云大惊失色,她失了大部分妖力,根本不是陵越的对手,她仗着手中的法宝抵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如云死前恶狠狠的冲着陵越说:“上次你走运没毒死你,这次你休想活命,就算流血也……”陵越没给她继续废话的机会,一剑将这蜘蛛精的脑袋砍了下来,黑色的毒血喷出来,淋了陵越一身。千方残光剑实在太厉害,陵越腹部的伤口一直没止住血,来不及放开陵端,就倒在地上。

陵端疯了一般的挣扎,奈何这蛛丝坚韧异常,纵使手脚都磨得开始流血,也未能挣脱,直到司榆出现。司榆用宝刀割断蛛丝,将陵端释放出来后,跪在陵端面前愧疚的说:“司榆来迟,请主人责罚。”

陵端根本顾不上他,直接扑到陵越身边,先替陵越止住血,又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血喂到陵越嘴里。他的血能解百毒,但陵越不光是中毒,更是失血过多,眼下情况十分危险。陵端正束手无策,突然瞥见司榆腰间之物,他惊喜道:“是血灵芝?”

司榆明白陵端的用意,他固执的摇头:“主人,这血灵芝是为你生产时……”

“给我!”陵端吼道,司榆无奈将血灵芝从腰间解下,陵端一把夺过去,掰断嚼烂,嘴对嘴的给陵越喂下。血灵芝是补血神物,片刻就已见效,陵越脸色渐渐有了红润。陵端终于放下心来,筋疲力尽的直接坐到地上,多亏司榆上前扶住他。

陵端先说了句谢谢,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心中惭愧,又加了句对不起。司榆回答:“主人不需对司榆说对不起。”心里发愁,男子生产有违天理,恐会大量失血,这血灵芝十分罕有,去哪儿再找一颗呢?

陵端歇了片刻,心想陵越一时稳住伤情,但是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赶紧把他送到安全地方。陵端寻思了一会儿,对司榆说:“你可以再帮我个忙么?”

“主人尽管吩咐。”

“帮我将他安全的送去琴川方家,不要让方家人发现你。”

按说主人的命令不能违背,但是自己离开,谁来保护主人?难道这又是主人支走自己的新方式?

陵越的伤势不能耽搁,陵端见司榆有些怀疑的偷偷的看着他,只得补充说:“你把他安全送到方家,再回来和我汇合,然后陪我去个地方。”

司榆听说,立即答了声:“遵命。”接着化作巨犬,陵端心中纵然不舍,也只能忍着将陵越放到司榆背上,看着司榆驮着他向琴川的方向渐渐飞远。

 

司榆和陵越离开后不久,倪悦逸也醒了,他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被蜘蛛精控制的始末。倪悦逸心里惦记父亲,在陵端婉言谢绝了他一同回飞燕镖局的邀请后,匆匆赶

 

十一

陵端带司榆去的是徐州郊外的某处山谷。谷里种满药草,几间屋子,清幽雅致,加上鸟语花香、清泉流水,颇有几分桃源之感。

从自己离开得有日子了,陵端心里有些激动,几步上前敲了敲门,叫了声:“药翁?”

里面响起一欢喜的声音:“可是林立回来了?快进来!”同时,屋门嗖的开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头发雪白,面目慈爱,虽明显不年轻却瞧不出年龄的老者。

司榆随着陵端进了屋里,老者与陵端刚重逢,相谈甚欢。司榆趁机打量了下四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摆着各种药箱子、药柜子等等,全是草药,屋角的炉子上炖着一小锅,从里面飘出阵阵药香。司榆心想,看来这老者是位大夫了。他听另外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身上。

“药翁,这是司榆。”陵端介绍完司榆,又对司榆说:“司榆,这位是阙药翁前辈。”

司榆立刻单膝跪拜行礼:“司榆见过阙药翁前辈。”

阙药翁扶着他手将他拉起,说道:“在我这里不需要这么拘谨,来我这里的人都称我药翁,你也叫我药翁就好。”

司榆还想说什么,陵端先说道:“药翁,司榆受伤了,你先给他治治吧。”

司榆之前涉险采血灵芝受了伤,他有意瞒着,没想到陵端不仅注意到了,还惦记着为他治伤,原本只是遵守血契,如今心里真有些感动了。

阙药翁对司榆说道:“我给你开些药驱妖毒,但是切记耗损的妖力只能慢慢修炼恢复,不可激进。”

司榆大吃一惊,答了声:“多谢药翁,司榆一定谨记。”心想这老者必然是扶他时趁机替他诊了脉,自己竟毫无察觉,他凭此就判断出自己的伤势,这等武功、医术与见识,绝非寻常之辈。

陵端听了放了心,对老者说了声谢,老者说:“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了,就安了心,先休息几天。”陵端答应着,也没多说。

司榆着急想说陵端的事情,转念一想,阙药翁怎么可能没看出问题,恐怕是不想陵端难堪,故意不说破,想到这里,司榆把话咽了回去。

 

陵端带着司榆来到一间不大的卧房,里面两张床。陵端说:“这都是为来求医的人准备的。”两人稍微一收拾安顿下,陵端实在是太累,倒头就睡着了。睡梦里,他又梦到了乌蒙灵谷之后的事情。

陵端潜回安陆村,听着乡邻们谈论着天墉城通缉叛徒一事。经历过最初的恐惧绝望,被救出之后的彷徨无措,以及从未消失的愤恨不平,种种情绪混杂着村民轻蔑唾弃的言语侵蚀着陵端本就已脆弱不堪的意志,他再也没勇气待下去。

离开安陆村后,陵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每日提心吊胆,加上体内残留的妖气正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健康,要不是还有武功在,恐怕人都要废掉了。也许去和肇临相聚也不算是坏事,陵端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就在这种情况下,他遇到了阙药翁。

起初几天,陵端在药谷的过得很不安,阙药翁问他姓名时他随口编了个“林立”,心虚的琢磨着怎么才能编出个能说得过去的经历,好在阙药翁没有继续问下去。

就这么的过了些日子,见多了来来往往的求医者,陵端才知道这位老者不仅对自己,对于其他人同样不问病情以外的事情,也终于能安心待了下来。

相处熟了之后,陵端终于解了疑惑,阙药翁说人性复杂,岂能几面就辨别出善恶曲直,何况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伤病来势如山,片刻不能耽误,作为医者,又怎能浪费时间在鉴别病人上,所以索性不问无关事。

阙药翁还告诉陵端他的血很特别,简单说来就是百毒难侵。武林中人梦寐以求好事会落在自己身上?陵端有些难以置信。阙药翁告诫他,毒与药本是一脉相承,同样他的血对有些药草也会有抗体,今后万事小心。

陵端在药谷住的挺习惯,这里与天墉城的日子差不多,区别就是不需要练剑修行,只给阙药翁行医时搭把手;阙药翁虽是闹市隐者,性格却不孤僻,难得有个性子不闷还能耐得住清冷单调生活的人作伴,也是欢喜的很。

后来,蓬莱海啸,阙药翁去了蓬莱救治灾民,陵端也跟着一起去了。幸好阙药翁一路上走的地方都与陵越等人错开。陵端既庆幸又忍不住留意灾民口中谈论的关于陵越的消息。听到百里屠苏战死的消息时,陵端是蒙掉的,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的痛快。

蓬莱救灾结束后,阙药翁准备四处云游一阵子补充药草,陵端有心事,没有继续与阙药翁同行,在送了老者一些自己的血作为感谢后,两人就分开了。再后来,几经周折,陵端才成了飞燕镖局的镖师。

 

第二天,陵端睡起来时,听着外面刷刷的舞刀弄剑的声音,估计是司榆在练功,而阙药翁依旧在熬药,手里还捧着书研究着什么。

 “药翁,我为何会……”陵端咬着下唇,还是说不出这件羞耻诡异的事情。

阙药翁实话实话道:“这样的事情我也闻所未闻。不过天地间奇异之事万千,我们所见不过寥寥,有一时找不出缘由的事情也不稀奇。”

“能拿掉它么?”

“可是有人强迫的你?”

陵端摇头说道:“我根本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那些天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陵端将关于天墉城的事情隐去,把其他事情大概讲了讲,阙药翁有些无奈的叹道:“只是如今它吸附在你身体内,与你浑然一体,只能顺其自然。”

陵端失望至极,又恐惧至极,轻喃道:“我是不是变成了怪物?”

“没有的事。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可以感到,你腹中有一股纯净的灵力聚集,它不会是怪物。也许它是上天对你的礼物呢。”

上天的礼物?就算真是这样,陵端迷茫的想着,自己有什么能力接受它,保护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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